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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6 11:40:00

登上火车的那一刻,我终于安心了。

故乡,在不远的几个小时之内,我又能看到你了,你是否也如我想你一般,盼着我归家呢?听到车厢内有人讲家乡话时,我感觉到分外的亲切,尤其是在车厢里看到了女儿的小学老师,更让我惊喜不已。虽然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连一点睡意也没有,等车厢里流动的人都安顿稳妥时,我专门找到她的铺位,她看到我也是惊喜加兴奋,几年不见,女儿的老师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齐刷刷的披在脑后,前面留了几根美人毛更显的青春张扬。她拉我坐在她的铺位上,问我在北京做啥了,我告诉她在北京的石材厂里上班,她说你真有本事,能在北京站稳脚真不容易,我也是家庭负担太重被逼的没有办法,两个孩子都要养。说到孩子,她说你们女儿现在成绩还好吧,也还算可以吧,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时间管孩子,都要靠她自己,她说是啊,你一直把孩子留给你妈,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孩子真不容易,是不容易,但有什么办法啊。有时候事情就是不能两全,又想挣钱又想照顾孩子,不可能把这两件事都做的圆满的,好在孩子自己懂事,我说现在回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孩子开家长会,这一次成绩还考的可以,她说是应该回去开家长会,多跟孩子的老师沟通对孩子也能多了解了解,她回想起孩子在小学时就一直成绩可以,到底是女孩子一直比较省心,我问她们来北京是旅游了,她说是学校派出来学习的,她们学校里一共派了两个人,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对面铺的那个男老师,一个中年的男人,看起来挺温和的,他和我随便的聊了几句,说起来,他也是带女儿同年级的另一个班的班主任,女儿一个玩的相当好的同学正是在他手里一直带到小学毕业的,我提起那个女孩子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记起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看来这个老师绝对算得上一个好老师,孩子毕业一年多了,还能记得起她们的名字,可见在当时对孩子们是相当的了解的,不但这样,还知道那个女孩子没有妈妈,说起这一点来,真让人伤心,没有妈妈的孩子总是让人同情,好好的一个孩子,因为家庭的环境,孩子变在内向缺少自信,看来家庭的环境对孩子的成长最重要,可惜我们都不是合格的家长。女儿的老师又说到女儿的字,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和我提起女儿的字来了,我记得上一次我去学校里碰到她时,她和我说女儿的字写的不错,很整齐,没有想到,她又一次提起女儿的字,我说现在孩子大了,也有想法了,她自己也知道要好,不用你再去强迫她了,她做什么事都想着往好做,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她有点累,也不好意再多加打扰她,不过真是很高兴啊,不是说他乡能遇乡知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吗。

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就被嘈杂的声音唤醒,没想到已经到了大同,看来大同下车的人还真不少,人们背起行李往下走,有的人还在车厢里问着他们的同伴拿好东西了吧,有的说把孩子抱着就行,别得我来拿,看着她们忙活着下车,我想自己马上就也要到家了,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要到了,我也没有了睡意,坐在靠窗边的小凳上,看着窗外,说实在的,火车站还真没有什么看头,只见下车的人都往出站口走,车起动了,没有多久,我又看到了塞外的贫瘠的土地,高低不平的小土丘也是光秃秃的,已经到了夏季,但塞外的景总是难有夏委的繁茂,而北京此时早已经绿色遍地,而这里路边随便看到一棵树也是瘦小单薄,偶尔看到成行成片的树林也是枝单叶薄的,就像是没有营养还在饥饿线上挣扎的孩子一般,让人看着心疼,村庄里也难有几间像样的房屋,大多数的房屋都是多年前的那种红砖屋,也不知道是离的远看起来显的低矮,还是我已经在北京见贯了那一幢幢气派雄伟的高楼大厦,眼前的这些房屋让我看着显得心酸,有的还是土房,此时也有几家房顶上冒出青烟,我想着,这些勤劳的人们,这么早就开始忙活了,他们勤劳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伴着这些矮小的红砖屋生活,一日三餐也都是以土豆为主,没有什么肥鱼大肉,没有什么山珍海味,过着平淡而无聊的生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要开始起床,正在我想的时候,火车已经到了孤山水库,说是水库,其实也只有那么一点水,连北京一个公园里的湖大都没有,这个地方的资源有限,连水源也有限,四周空旷旷的,看着也让人心疼,火车的速度此时在我的感觉有点快了,不知道是我的心情太兴奋,还是真的速度快了,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了丰镇的五台洼了,这个工业园区也在早晨显的寂静,其实,这个地方这些年也因为环境污染,被迫关停了很多的厂,丰镇的人也有好多都是在这里谋生活的,把这个地方的厂一关停,人们又少去了一项谋生的地方,可惜环境保护也是相当重要的,生态环境已经被严重破坏,季节也因为生太的不平衡出显异常,该冷的时候不冷,该热的时候不热,但是很多的事就是这么的让人纠结,没有厂人们连个谋生的手段都没有,而不关停厂又影响着环境,真如那两句诗说话妙,世事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五台洼一过,马上就是四城洼,这个地方我最熟习的就是“通联驾校”了,那一年我考驾驶本的时候,刚好碰上艳丽也考驾驶本,艳丽报的驾校就是通联驾校,而我报了一个相当远的三利驾校,那个地方还在去集宁地的收费厅处,已经出了城,每天去的时候,光在路上就要浪费大半天的时间,而艳丽却报了一个城内的驾校,比起我的那一个驾校真是近的太多,我总是干什么事都比别人绕远路,后来艳丽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去她们驾校里去练车,听她这样说,我也有点心动,第一次去她们驾校,到底是城里的驾校离家近,一会儿就到了,我生怕被查出来,还把艳丽拉上一起去,艳丽告诉我自然一点,反正站在练车场的旁边,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多的人,谁会记得起谁呢,先混一个脸熟,还真如艳丽所说,不过,第一次真是有点心虚,站在练车场旁,我的腿都有点抖,生怕被驾校里的人发现,好在有艳丽一直站在我旁边,轮到艳丽上车的时候,艳丽自然而然上去练了两把,我看着她先上车,她在车上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等她下车之后,让我跟在她的身后接着上车,练过之后,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从那之后,我几乎天天都是自己来练,每一次在练车场里碰到艳丽也是会心的一笑,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那件事,一直到我快考试时才结束在那里的训练,有一次大热的天,我跟着里面一个和我一样陈姓的教练上五台洼山那边去练车的时候,艳丽告诉,那个姓陈的教练是驾校里的领导一般是不出来带学员训练的,如果他要问到你们是那一个教练领着训练的,你就记住一个姓范的教训领着训练就行,千万别说露嘴,多亏她提醒,我才应付了那一次山上的训练,到后来我在那里练车的时候已经相当的自在了,真把自己当成是他们驾校里的学员了,还跟人家一起争着上车练,这些事都是六年前的事了,每当坐在火车上看到这个驾校时,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的事。

到车站时,我看了一眼表,才刚刚六点,下得车来,一股冷风吹的我直哆嗦,故乡还是这么冷的天,此时已是初夏,可惜故乡连一点夏意都没有,我四处的看看,一眼就瞅见了艳丽的妹妹,真是想不到啊,这个小女孩子在我的影响里还是小女孩子,我虽然每次回来都和她的姐姐联系,但她却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没有见过面,只记得她在我们隔壁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像一个小尾巴,不管艳丽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她好像总是爱哭,受不得一点委屈,可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分明还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子,却又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子,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她也一眼认出了我,我看到她提了很多的东西,竟然是和我坐一趟车回来的,她也是去北京学习去了,我提意帮她拿东西,她非常客气的回绝了,出了车站口,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在心里感慨,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让人们在几十年后再相见时已经变得相当的陌生,而我们几十年前的时候,成天都混迹在大西街的街头巷尾时,相当的随便啊。

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同学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艳丽穿一身绿色的运动衣出现在我的眼前,青春活力四射,头发高高的挽起,让我像又回到少年时光,艳丽啊,你永远都保持着少女的形象,看到你的时候,总让人想起那年我们青春正好,而小青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也没有想到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同学完全变的出乎我的意料,她是怎么修练成一个优雅的淑女的,在男同学的面前,真让人觉得她就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可是我还是提起她当成在班里的那些往事,大家都乐成了一团,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我又碰上了薛玉花的老公,第一次认识他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薛玉花开着一个小型的礼品店,而我是她的服务员,她和她的老公当时正在搞对象,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她的初中同学,我们年纪相仿又有很多共同认识的同学,说起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几乎都认识,一个丰镇城也只有这么大,李永刚和薛玉花结婚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可是这些年只把薛玉花从一个苗条细嫩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强人,在饭桌上和李永刚带来的那两个男同学说起话来夸夸其谈,觉不亚于那些男人们,而他却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个肖瘦,风流倜傥的当年的李永刚,如果不是在这里再见到他的话,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在十几年后还是曾经的样子,连说话的方式都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么砍快利落,还是那么的会贫,我们一上桌,他就建议大家喝一杯,一但喝上酒之后,话就一下子多了起来,她们夫妻两个一唱一合的把对面的两个男生说到无语,由其是那个当警察的大眼,本来也是他们二中的同学,那小子和薛玉花在一起说话真是找错了对手,每一句话都让薛玉花能反驳回去,饭桌的气氛一度进入高潮,可惜面对着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她们三个女生都不怎么动筷,艳丽一个劲的给我夹菜,李永刚又和我们几个女生碰一杯,小青呢一个劲的劝我吃菜,我让他们也吃,小青说怕自己变胖,她说已经从深圳市回来,变肥的五六斤了,现在晚上都不敢再吃了,而艳丽也在减肥,薛玉花更是要把减肥的决心进行到底,只有我一个人在猛吃,我已经连续喝了两杯了,薛玉花说,陈瑞好酒量,那个时候在学校里我一直叫陈瑞,他们已经习惯叫我的原名,没有想到出了社会因为户口本和原来的名字不一致,反而改了名字,不过我还是听着大家叫我的原名亲切,我是太高兴了,无知无觉的一下子就喝了两杯啤酒,被她一提醒,自己都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会喝酒的,其实,我想说还是因为有知己,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知己哪里会引出我的酒量呢,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吗,薛玉花又给我马上把酒杯添满,她们说你不肥多吃点没有关系,可是,同学们,我就算今天吃的再多,等明天走的时候一天待在车上,那些吃进去的东西都不够消化的,没有想到家乡特有的玻璃饺饺做的相当的地道,我一个人连续夹了五六个,薛玉花隔着艳丽又给我夹了四五个,真是一个人吃下去她们三个人的分量,这让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李永刚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对着我们几个女生说,现在的女人非要减肥,叫我说哇还是有肉的女人漂亮,抱在手里也有感觉,好好的减啥肥了,我们都哄堂大笑,看来薛玉花还是相当对李永刚胃口的,我对薛玉花说,你们也多吃点,薛玉花说亲蛋,你多吃点吧,去了北京就吃不到家乡的味道了,我们在这里几乎天天吃,想吃就能出来,你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说的我心里也不好难受,同学们在一起也是短暂的相聚,每次回来同学们都热情的招待,相聚过后,就是无尽的思念,人生总是相聚匆匆忙忙,离散也就是眼前的事,艳丽说那个时候你们家一直做炒货的生意挺不错,你也不继续做下去,你看看现在北山脚下那一家的炒货生意火的,她说的那一家我是知道的,在我们做的时候,那一家连点名气都没有,可惜我们已经有十来年不做了,人家现在却已经做的风生水起,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不过,那个生意也是一个辛苦钱,当年我们全家人做那个生意时,几乎都是夜里没得觉睡,白天没得时间吃饭,现在想想都让人生怕,说到北山时,对面的大眼问我是不是也是大西街的人,我说是啊,他说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发小,他说自己就住在百货仓库上面的家属院时,我一下在脑海里想起那个悬挂在半山腰的那个大杂院了,在百货仓库和食品院之间留了一条长长的细巷子,有专门的青石台阶能直接通向半山腰的那个大杂院里,我儿时最喜欢去那条细巷子了,由其是夏天,在那个地方根本就晒不到,两边高高的院墙把细巷子围的严严实实,这个地方平时静的出奇,我们小时候就喜欢到这种地方玩,从北山下来,又能截近道回家,直接就从那边细巷子出来已经就进入大西街的中段了,少走很多的冤枉路,我又想起以前在我们院里租房住的油亮也是在那个大杂院里住的,问他认识吗,他说太认识了,不过,我又告诉他当年油亮和一个电厂的男人一起合租在我们院里,而且和他们合租的还有一个四川的女人,一个年轻的丰满的女人叫萍萍,后来我才知道萍萍是被拐卖到二十八号的四川女人,不知道他的男人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落到两个男人的手里,而且就住在我们家的院子里,他们几个男的说太正常了,别说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合住在一起,就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合住在一起都正常,这个时代看来没有什么让人奇怪的事情了,而大眼还一个劲的叫着发小,因为是一条街的,好像有很多共同的往事都能让人想起,小青一直都很安静的坐着也不吃东西,也不多说话,别人说起她来,她就应承着,我问她以后去深圳市不了,她说不去了,现在已经在家乡又找了对象,而且也有了安稳的工作,听她说的真有落叶归根的感觉,她的前夫那个浙江的男人从此就在她的生命里彻底的消失了,艳丽又一次给我提意,说不行的话,你也回家乡来吧,看看小青已经成功转型,你还在外面漂着受累,他们大伙都一齐附合着,回来也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过日子不比在外面自己漂泊着强多少倍,可是如果我真要是回去的话,有可能又不适应了,人永远都是这样的为难,在家的时候想出来,出来之后又想回家,艳丽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她女儿已经下了晚自习,这次聚会到此匆匆结束,走的时候,大眼握着我的手还在嘴里说着发小,不过确实挺感动的,能在一起相逢就是缘份。

同学们,又要分离了,下次相聚又是什么时候呢,我母亲说只要还在这个人世界就没有见不到的人,我在北京思故人时,又会想起她们,一颦一笑啊,来北京的那一天夜里十点多了艳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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